正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動物家族之間在億萬年的演化中發生過異常激烈的生存斗爭。
鱷魚的攻擊性很強,但它們在生物史上的地位,說道起來還是有些難堪之處,有一顆總想爭最上位的心,卻沒有關鍵時刻一劍封喉的命。
鱷魚的生與死
生物的強與弱往往是相對的,在我們看來兇猛可畏的鱷魚,在強者如林的遠古時代,還是欠了一把火候。此話怎講呢?老天爺賦予了它一身的鎧甲披掛上陣,還擁有一副尖牙利齒,甚至連獅子也覺得鱷魚不是一個好惹的主,為何頻頻與王者的寶座失之交臂呢?
都說時勢造英雄或亂世造英雄,在三疊紀早期的時候,鱷魚的戰斗力原本勝過恐龍,但天不遂人愿,氣候這把「軟刀子」說變就變,鱷魚還在如魚得水的環境中緩不過神來,恐龍對氣候的適應能力趕超了鱷魚。
鱷魚種群的數量開始大面積的銳減,很不幸沒能挺過這一磨人的生死關。恐龍馬上翻身做了新主人,改換了從前的天地,為繁衍子孫到處開枝散葉。
然而,演化的歷史并非走直線型的路線,鱷魚的生機暫時被不良氣候遏制住了,但到了白堊紀又重新抖擻了精神,只是離頭把交椅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侏羅紀時期的鱷魚仍然斗不過強勢的恐龍,只好乖乖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鱷魚為了生存的需要不得不伏低做小,對恐龍采用退避三舍的策略,至少可以明哲保身。果然不出所料,鱷魚的計謀得逞了,過上了數千萬年的安穩日子。
高過鱷魚一頭的恐龍,還是受到了新一波的打擊,致命的氣候變遷找上了門來,恐龍成為弱者被淘汰出局。
鱷魚看到了抬頭的希望,它們在陸地上滿地爬行、轉轉悠悠,指望著有更多的食物可以果腹,但漸漸變冷的天氣扼殺了植物旺盛的生命力,緊接著食草動物的種群數量也削減大半,鱷魚的口食遭遇到從未有過的危機。
俗話說得好,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它們想借此機會賭上一把,玩一玩兒大點的票,陸地上那點零碎不夠塞牙縫的,干脆咬咬牙到海里去撈一撈新鮮貨。
鱷魚真存心這麼做,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硬頭皮上,但是,鱷魚碰上了短板,沒轍啊,它們談不上什麼游泳健將,充其量是鯊魚之類尾巴后面跟隨的小弟。冒險是值了,可在一場又一場資源的爭奪戰中,它們還是敗下陣來,終因寡不敵眾而沒少丟了性命。
鱷魚的潛海之旅結束了,它們掂量了自身的斤兩,決定不如換個地方,也許就能從此安營扎寨。于是,鱷魚從深海區逃亡到了淺水區。
這里真是風光宜人、渾然天成的場所,不用整日里過得提心吊膽,原先費盡心機吃不到的東西,現在統統都能手到拿來,魚蝦之類的營養品種類繁多。在舒適環境的滋養之下,鱷魚結束了在外漂泊的歷史。
但也有鱷魚歡喜刺激胃口的獵殺活動,魚蝦吃膩歪了,不妨再換一換口味,可四肢一上岸就不如在水中麻溜,這如何是好呢?
鱷魚動了動腦筋,想出了一個狡詐的主意,用恰到好處的伏擊獲取獵物。
它們躲藏在水下暗中觀察岸邊的情況,只要遇見獵物前來取水,鱷魚就會第一時間執行計劃,用漫游的姿態迷惑獵物,然后一把咬住對方的死穴。
是不是認為鱷魚已經很厲害了,勢必要當上一方的土皇帝?那就大錯特錯了,上天派來了河馬來收拾囂張的鱷魚,當鱷魚遇到了河馬,一場血淋淋的惡戰即將打響。
鱷魚不敢輕敵,因為河馬無害的外表下包藏著禍心。閉上牙齒的河馬,還顯得有些萌萌噠,但只要打開嘴巴的機關,就立刻切換到一張魔鬼的面孔。鱷魚始終逃不過宿命的安排。河馬尖牙造成的穿透力,令鱷魚心驚膽戰。
鱷魚:救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鱷魚的頭上揮之不去,在強權面前,弱小的鱷魚即便僥幸活著,也得脫得一身皮。
鱷魚做了兩億年的霸主夢,最終還是被殘酷的現實戳破了,它們無能為力改變現存的自然法則。
霸主氣質被河馬拿捏得死死的,這是鱷魚修煉幾輩子也換不來的。鱷魚不服軟不行啊,日子再難也得繼續,頭頂上沒傘的孩子,還不得拼了命了往前跑哇!
洗洗,睡了吧!這樣的妥協,對鱷魚來說,簡直是侮辱之詞,狹路相逢勇者勝,總比好過自取滅亡的輪回。
再說,鱷魚也不是沒有叱咤風云過,雖然和佼佼者相比,體格、能力和實力等等,各方面能打個及格就算是不錯了,但是好歹在江湖上挨過刀子,可不是靠胡編亂造哄人的,要動真格!
結語
假如生物史能夠改寫話,讓三疊紀存在的時間久點兒再久點兒,恐怕鱷魚不愁等不到封神的那一天,恐龍的頭把交椅可能岌岌可危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對鱷魚的眷顧還是有限,不打算給它們享盡自然的福報,它們終其一生也就無緣于「頭牌」了。在河馬的血盆大口跟前,有吃不完的皮肉之苦,盡管不大甘心,謙卑一點,認一下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