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黑猩猩以對同類兇狠聞名,相反母黑猩猩平和很多,進攻性不強,過著相對穩定平靜的生活。但偶爾也觀察到母黑猩猩消滅同族小黑猩猩,甚至還有分食的行為。
為什麼母黑猩猩要解決群內小黑猩猩,有什麼共性,雄黑猩猩為什麼不阻止,與雄黑猩猩無能有什麼關係?
母黑猩猩解決群內小黑猩猩的例子其實早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貢貝國家公園就有記錄,一對黑猩猩母女確定消滅吃掉群內2只小黑猩猩,疑似6、7只,直到二者都懷孕才停止。
2006年2月3日,烏幹達布東戈森林,研究人員觀察到S黑猩猩群中6只定居母黑猩猩對1只未知雌性以及她1周大的孩子發動進攻。
觀察者到達時,小黑猩猩的媽媽正在尖叫,已經無力反抗。事實證明,女人真不好惹,尤其是進攻性十足的母黑猩猩聯盟!
母黑猩猩聯盟抓住陌生雌性,敲打其後背,後者避之不及,為保護孩子只能蹲下任由被打。約十分鐘後,圍攻者從媽媽身上帶走小黑猩猩,小傢夥落入母黑猩猩首領娜比手中。
之後,第二隻定居母黑猩猩茲巴抓住它,在其頭與脖子連接處咬了一口。一隻定居雄黑猩猩巴沃巴立即反擊,然後年老雄黑猩猩馬尼將其趕走,但小黑猩猩仍在她手中。
研究人員後來發現這只小黑猩猩,已經去世,但沒被吃。
S黑猩猩群內,還有2個類似事件。2004年3月12日,研究人員聽到不斷的尖叫聲,發現一群母黑猩猩搶奪約一周大的小黑猩猩。首先成年母黑猩猩茲巴佔據,然後母黑猩猩首領娜比拿走,然後占了一個小時,允許其他3只雌性同夥視察。同樣這只黑猩猩沒有被吃,只是被傳遞。
進一步觀察發現疑似之前小猩猩的媽媽,是一隻新遷入的母黑猩猩,她在兇手附近蹲著,上臂有一道5—8公分的傷口。同時發現一隻定居雄黑猩猩在爭搶的母黑猩猩約20米處出現,但他對小黑猩猩不感興趣。
貢貝一對黑猩猩母女滅幼最初猜測是獲取營養的一種病態行為,但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資源競爭加劇,導致母黑猩猩異常行為。黑猩猩群由多隻成年母黑猩猩,雄黑猩猩及小黑猩猩組成,因為雄性留守出生地,雌性擴散,母黑猩猩大部分繁殖前遷入其他黑猩猩群。因此成年母黑猩猩一般被無關競爭者包圍,彼此毫不相關。
黑猩猩主要食用水果,雖然群居,但一般獨自或是組成小群分區覓食,區域內競爭激烈。隨著群規模增加,資源消耗速度加快,迫使群成員覓食更遠。母黑猩猩經常背著孩子,長途跋涉,辛苦異常,而且孩子主要依靠媽媽撫養,食物資源對孩子的存活至關重要。
新入群的母黑猩猩可能增加雌性密度,損害定居母黑猩猩利益。因此,定居雌性對新遷入者顯示進攻性,這種進攻性強度與群密度一致。資源有限情況下,結成聯盟欺負趕跑後者,甚至消滅後者的孩子。
貢貝幾例老人欺負新人。一次一隻陌生母黑猩猩一入群,就被多隻定居雌性圍攻9小時,太過兇狠,硬生生將這位新人嚇回老家。
2011年,S群黑猩猩至少流入13只母黑猩猩,許多帶著未獨立孩子。從1996年的42只增長到2006年的75只,群規模明顯擴大,但由于雄黑猩猩數量相對較少,無法進一步擴張領域,因此遷入者可能挑戰定居母黑猩猩的食物與配偶資源。因此,利益驅動之下,定居母黑猩猩結成聯盟,打壓遷入低等級雌性,消滅後者的孩子,掃除未來競爭對手,提高自家孩子存活率。
其實布東戈S群定居母黑猩猩聯盟進攻未知雌性時,出現的3只成年雄黑猩猩,不僅沒加入戰鬥,反而試圖拉開纏鬥的母黑猩猩群,體現雄黑猩猩的保護行為。2006年7月2日出現的雄黑猩猩皆在800米外,可能來不及拯救小黑猩猩。
一般而言,群內若是發生母黑猩猩滅幼行為,穩定高等級的成年雄黑猩猩若在場,都會保護小黑猩猩免受傷害。但這三次雄黑猩猩即便在場,小黑猩猩仍被解決掉,也能歸咎于雄黑猩猩保護不力。
既然定居母黑猩猩如此強勢,那麼新遷入者如何應對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擴散定居前的母黑猩猩事先探索觀察,瑪哈爾與貢貝國家公園的母黑猩猩都觀察到決定定居前造訪其他黑猩猩群。如貢貝一母黑猩猩加入其他群,生產以及失去1個孩子,幾年後又遷入另一個黑猩猩群,在那成功繁殖。此外,外來遷入的母黑猩猩選擇以下方式避開潛在威脅。
一些直接留在出生群。瑪哈爾黑猩猩由于疾病,群體規模與密度明顯降低,然而雖然雌性回避了擴散的風險,但導致近親繁殖的風險。 選擇食物最豐富的時候擴散,烏幹達基貝萊卡亞瓦拉母黑猩猩擴散期與高食物豐度一致。選擇食物資源豐盛的時期加入新群。
選擇需求期,這種狀態成母黑猩猩社會通行證。不僅可以減少被雄黑猩猩進攻的可能性,而且面對定居母黑猩猩的進攻,更容易尋求雄黑猩猩保護。
盡可能多與成年雄黑猩猩交際,據觀察,新遷入雌性比同齡定居雌性與雄黑猩猩交往更多。 對定居母黑猩猩的等級高度敏感,貢貝國家公園發現遷入雌性在沒有最高等級的雌性附近定居,或在平均等級較低的地區定居。
但硬幣總有兩面,減少被高等級圍毆的同時也得面臨低質量資源風險,還得長期面對。因為雌性一旦定居,就有強烈的地區忠誠性,很少變動。
總言之,母黑猩猩猩猩滅幼還是黑猩猩群內雌性數量過多,密度增加,競爭加劇,而雄黑猩猩由于數量不多,能力不足,無法進一步擴張領域。雄黑猩猩靠不住,那母黑猩猩只能親自動手,清掃競爭障礙了。